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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你不懂我的心

我從一所省級的醫院跌跌撞地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……老婆已於半年前外出打工了,手機短信成為我們聯絡感情的重要渠道。

        

我掏出手機,正要寫信,卻收到了老婆的短信:「老公,他今天又說愛我。」

        

我忽然問不想把情況告訴老婆,便發了一個字回復:「哦。」

        

第二天下午,我又收到老婆的短信:「老公,他又纏我,我對他說我有老公了他也不信,說我是故意找借口。」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又發了這個字的回復。

        

「你倒表個態,我被你氣死了!」老婆的短信。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的短信。

        

第三晚,老婆又發回短信:「他約我逛夜市,我沒有拒絕。」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心痛。

        

又一晚,老婆的短信:「又逛夜市,他拉了我的手。」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心痛。

        

又一晚,「他今晚吻了我的額頭,吻過後深情的望著我,我不望他,轉身走開。」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心痛。

        

又一晚,「我和他逛夜市。過一樹蔭時,他抱得我很緊,吻了我的嘴,我掙也掙不脫。」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心痛。

        

又一晚,「他又吻了我,吻了很久,我沒有反抗,我被一切陶醉了!」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心在顫抖。

        

又一晚,「他和我說結婚的事,我又告訴他我已有老公了,他叫我不要故意找借口,要我到十—和他回家登記。」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心顫抖。

        

老婆又發回短信,「你不在乎我,我也不在乎你了,趁我還年輕,趁我還有人要!」

        

「哦。」我心顫抖。

        

想了兩日,我給老婆發了條短信:「九月二十五日,你回家一趟。」

        

「什麼事!」

        

「回來!」

        

老婆回來了,我把一張紙遞給她,說:「簽字。」

        

老婆看了一眼,見是「離婚協議書」,就沙沙的簽了名。簽完,揚起頭,「哼,誰怕誰!」

        

「哼,誰怕誰!」我也揚起頭。

        

老婆氣呼呼的收拾衣包出了門。之後我就低下了頭。我的淚水撲嗒撲嗒地掉到地上,砸開了花。

        

十一那天,早上,我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,給老婆,不,她不是我的老婆了。給她發了條短信:「和他回去登記沒有?」

        

「當然,不用你操心,以後別煩我!」

        

我滿意地閉上了眼睛,心裡安然了。

        

在我的床頭小桌,是一張「癌症晚期」的醫學報告單。我想把這張單燒掉,然而我連睜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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