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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兒在他鄉

 11月25日,已過去了兩天。
  11月5日,已離去近一月餘,女兒不在身邊即已一月餘,滿2週歲的生日,竟是在他鄉,你是否有難過?
  十月既望,這個詞於我十分機靈,兩年前的這一天,我在妻欣喜的痛苦中接來女兒來到這個人間。女兒與我通靈,稚啞的哭聲總會在我的懷中或輕拍之下喑然悄悄入睡;女兒與我通相,大眼睛如月浸秋水,寬額頭如月落江川——俏俏女生男相。
  女兒面如月滿,膚如凝脂。生來嗓亮,未滿一周便能讓哭聲繞樑不絕;未滿半月便知笑,長於父母來到眼前時便以笑相迎;女兒知冷暖,生而至今無一日不以投懷送抱迎父母歸來;女兒命淒楚,九月斷奶,十月遠離父母,至今日止,期間在父母膝玩耍未超過一年。
  女兒聰慧,六月會說話、懂人意,十一月即能獨自蹣跚;女兒疼父母,至今無生一病,惜憐父母不易——唯一病在一週歲生日前不久,卻回到父母身邊即無大礙。岳母說:這孩子不是鬧病,是太想爹媽了——女兒確實此時無比活潑,難看出染了甚麼小病,或是她能感知即將滿了一週歲的生日,而沒有父母陪伴,焦慮傷心急了吧。
  那晚,炕頭女兒深深入夢,安靜而且幸福;窗外月白風輕,夜色小心,彷彿天下一切都不忍有驚醒。
  女兒你是天上的星,被爸爸要來,做眼睛。
  今年你的生日,父母都未能陪你呵。
  女兒大了,說話更伶俐,走路更穩重,心勁兒更靈活,卻更淘氣,不愛聽話了。因此有過幾次訓斥她,在她看來委屈,有大大的淚珠滑落,在我,至今後悔,每想起,眼前模糊。
  我和妻在城市中奔波,沒有親人在側,女兒幼小無人代為照看,竟最後女兒也不能在身邊。我們都不願意的,女兒的生日不能陪她。
  那天,妻給岳母打了電話,她說:你家瑤瑤問:"爸爸媽媽把我的生日都忘了吧,咋不來看我?」……
  我接過電話,那端女兒在高聲叫著我「爸爸!爸爸!」我一時無語,不知對我的女兒說點什麼,只有心裡難過……
  女兒回來時,我將不會再把她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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